区域的界限有明显的有不明显的。人为的划分的区域界限大多是明显的,比如各个省市的界限,但是人文的界限是不能够划分清晰的。就是因为这种清晰或不清晰的区域的界限,出现了很多一村跨两省、两省住一家的现象。
偏远侗家村寨展现和谐风景──贵州与广西
黎平县龙额乡的登晒村,是一个侗族村,与广西壮族自治区三江县富禄乡富禄村交界,和该村岑广屯登晒九组村民交叉居住,形成了“一村跨两省,两省住一家”的奇特景象。
村民杨财珍介绍,原来他与弟弟杨老问和父亲都属于广西富禄村登晒九组村民。他26岁时与黎平龙额乡黄现村一个姑娘结为夫妻,为照顾妻子和就近干农活,他便要求到登晒大队入户。1959年杨财珍把户口迁入登晒大队,而弟弟杨老问与其父亲保留广西户口没变。为了互相照应,两个不同户籍的亲兄弟一直住一家。
登晒村两省农户共住,村民们长期在一起生产生活,小孩同上一个学校,一校不仅有两省的学生,也有两省的老师。村寨内两省农户和睦相处,社会治安很好。
亦北亦南淮河源──河南与湖北
淮河南岸随州市龙泉村有北岸桐柏县唐城村的一个村民小组,彼岸的桐柏县沈庄村则有随州市西草店村的半个村民小组,南岸小林镇花门楼村与彼岸桐柏、信阳的两个行政村,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淮河完成了中国地理和气候上的南北分野,却不可能分割两岸的民俗与语音。淮河源自随州市淮河镇和毗邻桐柏县的西北部,两岸不同省份的民众共同呵护着自己的母亲河、生命河,母亲河与生命河也培育了一河两岸共同的风俗习惯乃至语音语汇。在五处两省共处的村落里乡亲们友好相处,用同样的语汇、语音交流着冷暖情怀,用同样的风俗打发着岁月。不经人指点,没有人能分出他们之中,谁是湖北人,谁是河南人。
两岸两省间的通婚自然而然。据随州市小林镇的调查,该镇沿河村庄四十岁以上的妇女,约三成来自彼岸。而这些村庄的女子嫁到彼岸作媳妇的,也不会少于百分之二十。
当然,细心的人还是能够发现,一河两岸乃至两省共处村庄乡邻之间民风民俗方面细微的差别。比如,那怕是同样的口音,说“我们”的,大抵是湖北老乡;言必称“咱们”的,八成是河南老乡。同在一个自然村,同样吃馍,吃硬馍的大抵是河南人,吃蒸馍的必是湖北人,喜欢米饭的,准是湖北人。
淮河源头,桐柏山下,这块土地有着特别的风情。
一村跨两省 “不分”闽潮籍
在广东省与福建省交界的地方,有不少融合了两地“元素”的村落,如福建部分村落多年来讲着潮汕话,潮汕的村落一直沿用着福建民俗等等。然而,在这些村落中有一个颇为特殊的村庄,一村横跨闽粤两地,不同省籍的村民多年来互谦互让和睦相处,俨如一家。
广东省饶平县上饶镇丰柏线省道公路的最后一站,一个位于福建省地界内深山窝里的小村庄──矮仔坑。刚一下车,就能注意到村口处一块“特殊”的指示牌,牌面上左右两边各写着福建和广东字样。“这就是矮仔坑的特别之处了。”村长刘书策解释说,这块指示牌就犹如一条行政区域上的“三八线”,将村落划分为两省,左边归福建省平和县管辖,右边则归广东省饶平县。也就是说,矮仔坑内同时住着福建和广东的村民。
据刘村长介绍,村里目前住着34户人家,一共有140多名村民,其中80多人来自福建,而大约60人则属广东籍贯。尽管一村内住着两省村民,但在他们的心中却没有如此观念。广东村民全都姓刘,福建村民则姓朱和姓王,虽然从姓氏便可看出对方的省籍,但这并没有隔断村民间的感情,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相互谦让、友好共处,更未曾发生过不愉快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