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位于中国华北平原东北部,西接北京,东临渤海。
众多河流,在这片滨海平原上交汇。
最终形成的干流,被称为海河。
海河连接了运河与海洋,也连接了一座城市的过去和未来。
一
前往天津的旅行,从海河开始,与海门大桥一同,开启城市的一天;顺海河飞行,在岸边的古老车站,发现城市节奏,改变的时刻;最后,在华灯初上的傍晚,遇见一座铁桥,向人们张开双臂。
■ 海门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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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缩短了海河黑夜的长度,每一个黎明的到来,都显得迫不及待。
清晨5点,为了迎接今天从海上驶入的第一艘航船,海门大桥正在做着准备。
此时,大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它开启之后,却是另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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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垂直抬升24米之后,大桥,留出一个高大宽敞的通道,即便是5000吨级的货船,也能轻松通过。
从这里,船只逆流而上。
用不了多久,朝阳之下,它们将看见一座醒来的城市。
■ 天津站
跟随进站的列车,来到一座披着现代外衣的老车站。
它建成于130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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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人们还在用时辰计算时间,一个时辰是今天的两个小时。
而火车的出发和到达需要精确到分钟,于是,时钟出现在车站上方,提醒着南来北往的旅客,千万别误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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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成了最早一批使用现代标准时间的城市。
人们的生活节奏,也从此变得越来越快。
■ 世纪钟
每位进出天津站的乘客,都会看到这座巨大时钟。
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年,人们因为时间的话题,变得无法淡定。
一个世纪要结束,一个千年要来临。
大家都想在新前年到来的时候,做一些什么,所以世纪钟被设计出来,安置于此,不仅是出于计时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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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的星座图案围聚钟面,罗马数字标注刻度,阿拉伯数字记录修造年代,整座钟的设计元素,都由外来的文化符号构成,唯独钟面最醒目的位置上,是用汉字书写的天津。
在这座时间机器里,转动着一座中国城市,与世界同行的渴望。
■ 棉3创意街区
天津,是中国较早见识到工业文明的城市之一。
100多年前,它被迫作为早期开埠通商的口岸。
从此,海河两岸成为外来资本青睐的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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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中国人的自强运动,也选中了这里。
于是,工厂、饭店、金融机构……就在之后不长的时间里,铺满海河的两岸。
这片红色建筑群,是棉3创意街区。
它的前身之一——宝成纱厂,在90多年前,成为中国最早实行8小时工作制的地方。
当时,人们见识到机器的生产效率,远远高于人工,便让机器昼夜不停,工人三班倒。
这样,一个班就是8小时。
从此,人们有了更多时间,享受下班之后的放松与悠闲。
■ 桥
全长73公里的海河,曾经是中国北方最忙碌的河道。
随着交通运输与城市运行方式的改变,货船不再驶入市区。
两岸的码头被逐渐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先后建成的20余座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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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连接两岸,成为这座城市不断累加的风景。
一些大桥的设计,融入了海河给人的过往印象。
■ 赤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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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座桥,用船帆的创意元素,释放出一座临海城市的全新气质。
■ 大光明桥
天津人拍摄婚纱照,多半不会错过大光明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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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相信,被这座雕像射中的人会坠入爱河,但雕像手中的箭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箭头。
丢失的箭头,或许正在城市里,寻找彼此相爱的人。
■ 解放桥
这座桥建于1927年。
那时,每当轮船总桥下经过,齿轮便会转动,桥面从中缝缓缓开启,张开双臂,迎接来自各国的商船。
那时的它,叫万国桥。
它是海河上最耀眼的明星。
1949年1月,天津解放之后,人们将它改名为解放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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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城市的发展,近50年来,它不再开启,默默地在城市中心担起愈加繁密的车流。
夜幕降临,我们遇见一个独特的时刻。
今天,解放桥将再次张开双臂,距离它第一次开启,已经过去了93年。
海河两岸的人,从下午4点,就开始聚集,在人们口中相传的昔日风景,即将呈现。
从这一刻开始,每一个重要的日子,解放桥都会开启,拥抱这座城市的欢乐与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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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这趟旅程,我们将穿越云层,掠过这座城市的百年巨变,探索天津财富最早的聚集地;前往一片异国情调的老街区,追忆天津小洋楼里的往事浮沉;在城市的流光溢彩中,感受穿越时空的力量。
并非所有的摩天大楼,都有机会将头探出云端。
春天和夏天,雨后的天津上空,偶尔会出现这样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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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散去的低云,久久弥漫在城市的楼宇之间。
将城市分割为上下两半,云层之上,是这座城市最年轻,也最梦幻的模样。
穿越过云层,下方的城市建筑间、河道用最温柔的姿势拥抱着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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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海河,在天津市区最大的一个弯道,线条虽然弯曲,但它却是天津城历史发展的中轴线。
河的两岸,街道、建筑和人铺陈出这座城市的繁荣和生机。
■ 解放北路
这条街道,叫做解放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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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两边的建筑物,有个共同之处。
他们的大门之外,都有西式风格的立柱。
立柱的顶部,隐藏着有趣的细节,这种朴实无华的敦厚造型,被人们称为男人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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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部带旋涡状的造型,看起来像是女性的卷发,被称为女人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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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立柱风格不尽相同,但这些最早源于希腊神庙的元素,却称为这条街大多建筑的必备样式。
百年以前,一家家实力雄厚的银行和公司商号,借用这些立柱高大粗壮的形象,来彰显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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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这条街,天津成为了当时中国北方的金融中心。
■ 利顺德大饭店
在天津开埠仅仅3年之后的1863年,利顺德大饭店在这条街上开门营业。
中国第一代电灯、电话、电梯、煤气、自来水,乃至消防设施均被引入饭店。
它一下成为了当时社会各界名流聚集,最豪华,摩登的社交场所。
1987年,利顺德的新楼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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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玻璃走廊,连接起想个100多年的新楼与老楼。
如今,玻璃走廊意外成为了人们举办婚礼的理想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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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所连接的两栋大楼,将携手百年的祝福,带给新人。
■ 五大道
天津的城市森林中,要说名胜,一定少不了这些小红顶子楼。
百十年前,它们便已出现在这里。
北京有四合院,天津有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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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区域,几乎聚齐了同时期欧洲最流行的住宅样式。
这片被后人誉为“万国建筑博览园”的街区,在当时已经与世界保持同步。
上世纪初,政局多变,各种身份显要的人物,从各地来到这里,关起门来过日子。
这些小洋楼,也不再严格遵循西方的样式规范,而是依从它们中国主人的口味,中西结合,自由发挥,一种天津独有的小洋楼风情,悄然形成。
五大道,是由5条著名的道路划出的一片区域。
严格地说,这里有6条大道,只是中间这条常德道,只算半条,没有作数。
■ 民园广场
挡住它的,是占据中心地带的民园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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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五大道曾处在英国租界区。
热爱足球的英国人,就把体育场摆在生活区的最中心。
场地的设计原本并不太讲究。
直到1926年,一位出生在天津的英国人李爱锐,在夺得了奥运会400米冠军之后,带着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伦敦斯坦福桥足球场图纸,回到家乡天津,并参与了体育场的改造,民园体育场也由此民声大噪。
之后几十年中,它一直是天津乃至全国最著名的体育场之一。
如今,球场变成了市民休闲的广场,周围新建了环形走廊,酒吧和商店入驻其中。
比赛早已结束,但是,热爱生活的人们,始终,不曾离场。
■ 静园
五大道每一座建筑里,都藏着百年的过往。
今天,很多小洋楼已经打开大门,供游客们自由参观,而当初,他们大多是平常人不曾进入的神秘地带。
当时,最为神秘的房客,却并没有住在五大道。
不远处,这栋花园洋房里,曾经住过的是末代皇帝溥仪和皇后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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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京之后,天津,是他们第一个落脚的城市。
那时候,溥仪夫妇,喜欢用英文名字和外界打交道。
溥仪叫亨利,婉容的英文名字是伊丽莎白。
当时清朝已被推翻了十几年,溥仪却还惦记着复辟之事。
几年后,他离开天津,去东北做了伪满洲国的傀儡皇帝,又在伪满洲国政权覆灭后,成为了战犯。
1959年,被新中国特赦后的溥仪,才成为一名共和国的公民。
■ 天津劝业场
有些古老的建筑,人们从名字就可以判断它的出生年代。
90多年前,天津劝业场,开门营业。
劝业的意思,是努力从事工商业。
天津劝业场一开张,就汇聚了300多家独立的商户。
4层到6层,还开设了电影院、戏院和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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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集购物和娱乐于一体的商业模式,直到今天,依然是许多大商场的经营法宝。
■ 意式风情区
比劝业场年代更久远的,是这片意大利风格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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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今天的休闲区,陈年往事,不过成为了它的注解。
它今天的使命很简单,之负责为浪漫和快乐充当背景。
音乐、美食照例奉上,相聚和欢乐周而复始。
昔日的建筑,今日的人群,常常在夜晚发酵出浪漫的气息。
偶尔,也会碰撞出杂陈的五味。
夜晚的城市上空,总能看到意想不到的景观。
楼顶踢球的人,盼来了这一天的激动时刻;
赶着回家的人,开启了漫漫的下班之旅;
自我苛求的人,他们的时间似乎不太够用,灯火通明的办公间,才是令他们心潮澎湃的阵地。这是流光溢彩的天津,每盏灯光的背后,都有着不同的故事。
■ 南开大学
这天,是南开大学建校100周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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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的人群、绚丽的灯光,将整座校园变成了欢庆的海洋。
与它一墙之隔的天津大学,也不由地加入了露天盛典。
在追求科学和真理的道路上,两所大学你追我赶。
已过百年,在这里知识曾经点燃一届一届的学子。
今天他们照亮了校园,也照亮了天津城。
学无止境,身边的世界总有未知的远方。
灯火阑珊之处,新的探索,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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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这是一场与旧时光的赴约之旅,参加一场古老的生日聚会;在一条移动街市,收藏旧日简单的快乐;向南飞行,追寻一位大侠的踪迹。
■ 三岔河口
天津,地势低平,河洼众多,素有九河下梢之称。
确实,仅在天津市区就有5条大河。
北运河携带者永定河,南运河携带着大清河与子牙河在这里会师,由海河送入渤海。
旧时,这里是哪运河船只的必经之处,附近围绕着它们栖息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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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的人们,顺着运河来到这里,天下奇闻,南腔北调,市井小吃,撂地儿搭台围聚河岸,码头文化,也成了老天津的性格骨架。
■ 天后宫
海洋把妈祖带到了天津,大运河把她留了下来。
每年的农历三月二十三,天津人聚集于此,为妈祖庆祝生日。
妈祖,也被成为天后,是守护航海平安的女神。
将近700年前,妈祖跟着海船,被从东南沿海请到了这里。
在此后的几百年间,京杭大运河,成为中国南北货运最重要的通道,妈祖也渐渐进入了运河船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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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大伙儿在天后宫里唱戏,献上各种精彩的演出,煮面条,吃饺子,人们已然把妈祖当做了一家人。
■ 鼓楼古玩大集
依运河而生的码头早已不见,但是码头生活的热乎气儿依旧在市井中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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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念旧的城市里,人们依旧热衷于最传统的购物方式——赶集。
古玩大集,只在每周四上午出现。
虽以古玩为名,其实古董并不是主流,更多的,是略带雅致的日常用品和手中玩物。
活动活动腿脚,面对面聊聊天,上手把玩把玩,再不行,躺躺试试。
深藏城市中心的这条街巷,正用它的一成不变,收藏着那些最简单的生活情趣。
■ 霍元甲雕像
有些潮流,已经随着时代远去,有些传统却总能持续热度。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霍元甲是一位大侠,但对于天津人来说,霍元甲是他们的老乡。
几十年来,影视剧塑造了许多个霍元甲的形象,而这座雕像,也许最接近霍元甲的真实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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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许多人慕名来到霍元甲的家乡,学习中国传统武术。
武家讲,功夫胜招式,一招一式并不复杂,只有坚持不懈,用心修习,才能有所收获。
■ 天津之眼
天色渐暗,飞行将我们带回三岔河口。
夜幕珍藏起旧日时光,灯光重新绘制出城市崭新的轮廓。
10多年前,一座摩天轮被设置于此,人们习惯称它为“天津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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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亮起,这座城市,也像接到了信号,换装成它最现代的模样。
一批批游客从摩天轮中抬头远望,看到城市中每个人点亮的那盏灯,组成了这一时刻的景色,
看到新增的高楼大厦和灯火辉煌,看到依旧静静流淌的海河水。
透过眼睛,一座城市将所有的过往折叠进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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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沿海岸线飞行,总能有新奇的发现。跟随货轮,从港口出发,去看望一座坚守的灯塔;漫步一片来之不易的沙滩;之后飞临钢铁铸成的庞然巨物,体会别样的惊心动魄。
■ 天津港
天津,因运河而生,因为海洋走向现代。
港口,接管了城市与大海的交会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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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51年开始,人们挖走淤泥,吹填造陆,在一片淤泥浅滩上,建成了这座世界航道等级最高的人工深水港。
即便卸下了装载的液化天然气,这艘准备离开的船只,仍然有30000多吨的重量。
如此庞然大物,在港口中挪动位置,就需要非常精准的控制。
它必须关闭动力,让这三艘小小的拖轮,送它离开港口,驶入航道。
配合并非出自默契,大船上的引航员是幕后的总指挥。
工作完成,直升机放下缆绳,带领引航员赶回港口,登上下一艘船只继续工作。
这是互相告别的时刻,天空中、海面上,彼此背向而行,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
而类似这样的告别与重逢,仅在2019年一年里,在天津港重复了18000多次。
■ 大沽灯塔
跟随船只,向大海深处航行,红白条纹的建筑,是中国第一座海上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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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塔高56米,看起来不那么高的原因是因为它有将近20米深藏水下。
每隔28天,值守人员都会进行工作交接,而这样的值守,已经持续了42年。
虽然,卫星定位系统早已可以为船只提供最精准的位置信息,但是灯塔上亮起的那盏灯,始终提醒着航船,它们的港湾就在前方。
■ 东疆湾海滩
一片金色的沙滩,是人们认为滨海城市,海边最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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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天津全长153公里的海岸线,几乎全部由淤泥组成。
后来,有心的人士重新装点了这里,他们从福建找到了心怡的细沙,不远千里把它运来,铺出了这片梦想的金黄。
沙滩来之不易,自然要见证更加珍贵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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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风浪将细沙卷走,防波堤坝,将这片海域怀抱成一个半圆,守护着沙滩,也守护着这份美好。
■ 天津滨海航母主题公园
在天津的海边,被运来的不仅仅有沙滩,还有航空母舰。
如今,它要迎接的不是战士,而是兴高采烈的游客。
退役之前,“基辅”号航空母舰曾经是苏联海军的骄傲。
2000年它来到天津,变成了一座海上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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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一艘航母是许多人的梦想。
在这里,人们和这个庞然大物零距离接触,享受着美梦成真的快乐。
■ 国家海洋博物馆
浩瀚海洋,成就过太多人的梦想;潮涨潮落,也将太多的故事掩藏。
白色的建筑是国家海洋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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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外形到底像海洋生物,还是伸向大海的船坞,设计师并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
放开想象的空间,把对海洋的理解,还给来此参观的人。
海洋如何形成,海洋生物如何诞生,人类和海洋如何打上了交道……
有趣的故事很长,从将近40亿年前开始,一直持续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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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这趟旅行,将前往城市中别样的秘境,从天空一跃而下,体验一场冲破极限的挑战;探访古老的长城,它已变身为全新的赛场;最后,前往城市里难得的湿地,和那里的新朋友打个招呼。
■ 高空跳伞
暂别高楼聚集的城市中心,周边的乡野正上演着速度与激情。
3000米,对于飞机来说并不高,但对于第一次尝试跳伞的人来说,这个高度,足以冲破自己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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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教练紧紧捆绑在一起,自由落体1500米。
之后,就是开伞的时刻。
也许,勇敢者的数量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每年,有超过1000人在这片天空体验极限挑战。
■ 黄崖关长城国际马拉松
另一种挑战看起来安全得多,但需要挑战者有更强健的身体和更坚强的意志。
今天,超过2000名选手要在这里完成42公里195米的赛程。
在长城上跑马拉松,不光要跑得快,更难的是,爬得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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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手们面对的是5416级不规则台阶,和上下数百米的高度落差。
曾经,人们选择最险要的地势,修筑起长城,试图挡住来自远方的力量。
如今,静卧的长城正以最舒展的姿态,号召来自不同国度的人们一起奔跑。
■ 七里海湿地
不远处的七里海湿地,正迎接着另一批特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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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鹳全世界仅存6000只。
2米多的翼展和纤细的大长腿让他们成为空中最优雅的舞者,但就是这样一个大家伙,生性却极为敏感胆小。
为了让他们安心,也为了给自然留下更多的空间,人们从湿地核心区彻底退出。
来到这里的东方白鹳,数量逐渐从多年前的二三十只,增加到上百只。
2019年,它们来了1400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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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接下来,我们将前往一片新生的市区,在城市公园的地下,发现深藏其中的巨型车站;造访一座特立独行的图书馆,与它一起打量打量周围的世界;最后,环绕着新生的楼宇,飞往城市制高点,俯瞰这片大地,向上涌动的力量与希望。
■ 天津动车客车段
京津城际铁路,连接着天津和北京,是国内最繁忙的城际铁路交通网络。
120公里路程,不到半小时列车就能到达。
除了快,京津城际高铁的另一个特点是车次多,高峰时每隔5分钟就有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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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一天之后,列车要在这里进行检修维护。
这是为了保障行驶安全,每天必须做的体检。
天快要亮了,列车缓缓驶出,人潮即将涌来。
■ 滨海站
跟随清晨的高铁列车,来到京津城际铁路最东端的始发站。
列车突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座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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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贝壳形的半透明的屋顶之下,是深达65米的密集交通网。
从高铁到其他交通方式的无缝转换,都在地下完成。
■ 滨海新区
走出这座全世界最大的地下高铁站,就是滨海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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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海边的盐碱荒滩,如今已成长为中国第一个国家综合改革创新区。
流经这里的海河,再有5公里就将汇入大海。
告别陆地之前,它恰好可以见证,滨海新区给天津带来的活力。
■ 滨海新区图书馆
人们用建筑改造荒凉,更用它们来聚人,聚气。
滨海新区的这座图书馆,在2017年开放之后迅速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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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闻风而至,远道前来,见识它的非同非常。
一只大眼睛,是这座公共图书馆的独特设计,所以,在人们看清它之前,不论距离多远,早已经落在它的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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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内部,波浪形的台阶之中,隐藏着安静的阅览室。
在这里,人们通往书中的世界,通向一个个心灵深处。
看书的人,不仅聚集人气,更给滨海新区增添底气。
■ 天津周大福金融中心
滨海新区,位于环渤海经济圈的中心地带,众多高水平的现代制造基地位居其中。
空中飞行,建筑成为最醒目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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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高度,人们可以俯瞰滨海新区的每个角落,看见一座新城铺陈开来,看见古老的海河流入渤海。
名字,往往寄托着期望,所以人们给这座大楼取了个昵称“津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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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30000多个LED光源依次点亮。
大楼脚下,曾是一片泥泞的浅滩。
不到30年的光阴,滨海新区完成了华丽的转身。
1404年12月23日,天津正式建城到今天,时间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叠加,发酵出这座既古老又年轻的城市。
它从不畏惧时光的打磨,也从未停止前行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