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北方麋的繁衍也是一个相似的例子,它以草木为食而被狼捕食,林—麋—狼三者处于平衡状态。但狼群又是北方驯鹿的捕食者,因此长期以来遭到驯鹿牧民的捕杀,狼的数目在不断减少,尽管政府与学术界大力宣传狼的生存权利,但到80年代初期,瑞典的最后几只野狼还是被消灭了。结果,在没有任何天敌的环境中,麋以惊人的速度繁殖起来,成为瑞典公路交通事故的48%的肇事者,它们大量啃吃幼龄树苗使占瑞典外贸收入1/5的林业遭受损失。近年来瑞典政府不得不推行一项猎捕计划,每年捕杀以10万计的麋以保护该国的森林与交通安全。
另一著名的例子是澳大利亚的野兔成灾。这种野兔是欧洲移民带来的家兔逃逸后繁殖起来的。干爽的气候、肥美的草原为它们提供了理想的环境。它们大量繁殖成为当地养牛业的大害。为了防止它们破坏草场,设置了长达一千英里的铁丝防兔网也无济于事,最后不得不采取化学战与细菌战的手段来对付它们。
世界上许多地区鼠多成患,原因是鼠类的天敌数量锐减:蛇以其药用价值和美味而被大量捕杀;猫头鹰、黄鼬等因种种原因而减少;家猫大多作为宠物而不再捕鼠了。于是鼠类大量繁殖,其总数比全球人口数还多。据统计仅印度就有35亿只老鼠;意大利新近出现一种“超级老鼠”,它们不仅吃鸡,甚至吃猫,有时连儿童也惨遭毒手;某国一地区老鼠成群出动,扫荡农田、村庄,伤及人畜,最后政府不得不出动几万名军人、配备火焰喷射器进行围剿,使老鼠尸横遍野,数量以百吨计。难怪有的科学幻想小说把老鼠设想为继人类以后统治地球的动物。
中国于1958年曾经发动过一场闻名于世的歼灭麻雀之战,原因是麻雀啄吃宝贵的粮食,它与老鼠、苍蝇、蚊子一起被称为“四害”。那是一场动员了几亿人的战役,取得了极其“辉煌”的战绩,一时麻雀濒于绝迹。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从那以后的几年内果树害虫数量猛增、水果减产。原来麻雀不仅吃粮食,也吃害虫,花费一些粮食以饲养害虫的天敌麻雀原是值得的。人们从此取得了教训,把麻雀从“四害”中除名,而代之以臭名昭著的臭虫。
上述种种例子都说明同一个问题:自然界亿万年来所形成的食物链和更为复杂的食物网维系着生态系统的平衡,这些链、网中的任何环节遭到破坏常常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甚至造成大的灾难,这是应该引以为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