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省,位于中国版图雄鸡的咽喉,名字取辽河流域永远安宁之意,辽东半岛分隔开渤海与黄海,辽西走廊连接起东北和中原大地,它被誉为新中国工业的摇篮。辽宁的旅程从辽东湾盛大的冬季开始,陪伴钢铁巨人获取能量;与南下的运粮船相遇,半截铁桥可以成为一座丰碑;特别的时刻,城市也会停下脚步回看来时的路。零下1.9摄氏度,海水已成冰,一场天寒地冻正从辽东湾沿海冲向海洋深处。每年11月末到次年3月初,超过1万平方公里的海洋将会被冰封。最严寒时,这里的气温可以降至零下30摄氏度,没人愿意在冰海上漂泊。
2022年,这座中国最北的海上油田已经在此坚守了23年。冬季,它将再一次直面海冰的考验。在看不见的冰面下,有一个巨大的箱子,既能储油,也是配重,和平台共同抵御海冰。仍在下降的气温将催生更大体量的海冰,以数千吨的推力向平台迫近。这时候,破冰船就会赶来,昼夜碾碎冰面,化险为夷,这样的守护默默发生在这片海域。火焰持续燃烧,油田里的多余气体被立即处理,油井安然运转。油井工作了多少年,这火焰就燃烧了多少年。和不灭的火一样,这片海上有68座采油平台,1600名工作人员每次走上平台,举目四望,只有海洋。
每年,他们有一半的时间在海上平台工作,开采出超过1000万吨原油,输送到祖国各地。他们的守护漫长且孤独,在偏僻之地用星星点点的力量铺设这个国家前行的大道。月已高悬,天涯共此时。
离海不远的地方,我们从海洋飞临黑土地。这里每年产出全国1/5以上的粮食,这片大地上的人们没有独享,他们知道,粮食,国之大者。他们将自己的收获与国人一同分享,北粮南运持续了30多年。即便海冰阻断了大部分海上交通,但运粮不会停下。中国人的饭桌上每五碗米饭就有一碗来自东北,南方的鸡鸭牛羊也在等待着黑土地上长出的饲料粮。这艘船的出发,意味着海中浮标需要立刻检修。每一个浮标都能与卫星沟通,在船长们的电子海图上,它们是鲜明的路标。不倒翁的样子能让海冰有劲儿使不上,默默地标志出一条海上公路,让出港船只不偏航。
又是如常的一天,从农田到港口,从陆地到海洋,无数人日夜辛劳,都是为了这些珍贵的粮食能送到远方你的餐桌上。不仅是石油、粮食,这片土地一直在国家命运的关键时刻冲锋在前。锦州,地处辽宁省西南部,被称为东北的“咽喉”。1948年,辽沈战役在锦州打响,东北地区103万解放军浴血奋战。辽沈战役的胜利,改变了长期以来敌强我弱、敌优我劣的基本格局,中国人民革命的军事形势达到一个新的转折点。在面对外敌时,这片土地也从未怠慢。中朝边境,鸭绿江上,两座铁桥相隔不足百米。1950年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11月,这座地跨中朝的大桥在美军的几次轰炸下成了断桥。在之后的三年里,共有290余万人在那片土地上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他们之中的近20万人,在战争过后,变成了抗美援朝烈士英名墙上的一个个名字。
这当中,有毛泽东的长子毛岸英,杨根思选择与阵地共存亡,黄继光用身体抵住敌人的枪口,还有被烧焦都忍痛不言的邱少云。这些名字,可能是白发父母再也见不到的儿女,可能是妻子日夜思念的丈夫,是一个个年幼的孩子从此失去的父亲。他们当中很多人没有留下照片,但无一例外,他们依旧鲜活,活在人们的心中,他们曾用光驱散民族危难的阴霾。如今,沈阳人的每一个日子都过得安宁、有序。但到了这一天,无论多么繁忙,这座城市的人们都会迎来三分钟的暂停。
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突袭沈阳,至1945年9月2日,日本侵华战争持续了14年,造成中国军民伤亡达3500万人以上。每一年,我们会用180秒去回望与铭记这段历史。这些记忆虽然伤痛、虽然久远,却必须面对。不忘历史是为了继续前行,辽宁这片热土壮怀激烈。
接下来的旅程,我们看到一座钢铁厂始终努力前行的脚步,工厂内外有熟悉的样子,也有崭新的面孔。如果把新中国的钢铁企业比做一个大家庭,那么鞍钢就是他们辈分最高的家长。这座城市因为一个工厂而兴盛,巅峰时,整个城市一半人都围绕它而转。直到今天,几乎在全国各地的钢铁基地里,你都能听见鞍山口音。几十年前,数万鞍钢人告别家乡,前去支援各地的钢铁建设。这座工厂一直坚守着人们的信任。从1953年至今,鞍钢生产的钢轨累计铺轨长度已达80万公里,可以绕地球赤道20圈。如今,全国高铁用的高速钢轨超过七成产自鞍钢。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全国百废待兴,东北扛起了“一五”计划近四成的重工业项目。他们带着长子的沉稳,担负起新中国向前发展的重担。在沈阳铁西区,就曾创造过新中国160个工业第一。第一台机床,第一台起重机,第一台变压器,甚至第一枚国徽的制造都出自这里,这样的辉煌一直持续了30多年。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东北地区经济发展速度逐渐放缓,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成为国家战略。人们不舍地向熟悉的工厂、惯性的生活甚至确定的人生挥手告别,他们知道作为长子,就要扛最重的担、忍最痛的痛。放下荣誉,我们从头再来。如今,铁西变成了老铁西。老工厂还在,变成了文创园,接纳新的活力,创意新的生活。孩子们喜欢听故事,老人就把这位长子当年的经历讲给他们听。你能听出自豪与骄傲,你能看见风华不减、光辉仍在,因为崭新的沈阳工业已经重新挺起脊梁。
过去人们对机器人的预想有很多都已实现,不止如此,机器人能做的事远超人的想象。机器人除了能造我们想要的物件,还能造它的同类。和科幻电影不同,事实上大部分机器人都不是人的造型,为了能更好地帮人们干活,机器人舍弃了花里胡哨的外表。今天,新松机器人工厂制造的机器人超过一百种,除了服务国内的各行各业,还出口40多个国家,向世界展示着中国速度、中国水平。喜欢飞机的发烧友没有不知道沈飞的,它制造出数千架歼击机。今天中国制造已经有了质的突破,2017年,中国国产大飞机也实现了飞天的使命。与此同时,沈飞也在不断更新制造理念,今天它正以制造飞机的最老资格为民用客机提供可靠舒适的部件。还有许多骄傲,还有许多奇迹,都藏在这片大地厚实的身影中。如今,辽宁正带着制造强国的使命沉稳前行。
这趟旅程跟随温度的变化,飞入山中,欣赏秋天的颜色;去往海边深处,迎接新生命的诞生;城市里的冬日,有的人在惬意造冰,有的人在冰上扬起风帆。说起秋日风情,本溪人最先想到的就是枫叶。每年9月下旬,山间枫叶的红色开始和秋天一起向南蔓延,气温下降到6到0摄氏度,树叶中的叶绿素分解,花青素增加,枫叶展现出一年中最热烈的颜色。人们知道,一场霜冻、一场秋雨或者突如其来的降温都可能使树叶脱落,所以赏枫一定要掐准时机,赶紧找到那棵最红的枫树。最绚烂的枫叶,要走进深山才能见到。这棵枫树王经历过200个秋天,它总是最先变红,告诉别人,跟我学就对了。于是,曾经热浪涌动的火山口、惊险刺激的悬崖边,枫树们开始尽情地展现起它们对秋的热情。
在辽宁,鲜艳的秋天之后,就是银装素裹的冬日时光,这是每年斑海豹洄游而来的时间。它们看中的是这里的海冰,浮冰是它们天然的产床。这只斑海豹马上就要当妈妈了。刚刚出生的小海豹长满了白色的胎毛,这是冰天雪地里的最佳保护色。但是胎毛吸水,会让自己变得很重,所以小海豹不会轻易下水,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浮冰上吧。每块浮冰上,都住着一个小小的斑海豹家庭。阳光正好,晒娃是家长们的共同爱好,这只镜头感不错。斑海豹是唯一能在中国海域繁殖的鳍足类动物。在辽河入海口,斑海豹们会找一块初露的泥滩,湿润、软和,然后就躺好等待温暖的阳光晒在它们软乎乎的肚皮上。一家人躺在一起来一场日光浴,就算挤一点儿也足够幸福。
寒冷的冬日,辽宁人和冰的故事也即将开始。和南方单一的塑胶操场不同,这里的操场是水陆两栖。第一步是大水漫灌,先让冰层冻到足够的厚度。紧接着浇冰车上场,让冰面足够均匀平整。冰上运动,这里的孩子从小就练。天时地利,加上天生的优势,孩子们一边摔跟头一边成长,这才是赢在了起跑线。小学生在冰上玩,不服输的老年人去冰下玩。其他运动项目搭建场地要往里运材料,这里却要把冰块往外运。没有机器帮忙,让这个人工凿出来的临时泳池变得更珍贵。跳板甚至有点歪,但跳水的队伍很整齐。猪八戒下水之后,芭蕾舞天鹅也优雅落水,灵活的小丑紧随其后。没有特别的造型,人们照样也可以让入水充满仪式感。
只要有风,在冰面上也能扬起风帆。看起来躺着就能做的运动,却要比拼体力和技巧。速度是胜利的砝码,风是提速的关键动力。借助风,冰上帆船最高能达到时速150公里。也有人明明不是运动员,也要大冷天儿吹着冷风来参与。好奇心是其次的,运动正是辽宁们的由衷热爱。所以,你知道了吧,为什么在奥运会中辽宁籍运动员的金牌数量总是位居前列。春节临近,有人在冰上玩得尽兴,有人却要冲破冰的阻隔。海面结冰,让觉华岛和对岸的水上交通完全中断,这样的情况可能会持续一个月。不过,再大再厚的冰也阻挡不了外出的人们回家团圆的心。海的对岸,在外念书、打工的人们正打算带上年货,破冰回家。
挖掘机可不是年货,而是这条路上的护卫,要经过冰封的海域,一不小心,船只就有可能被困其中,于是人想出了这个搭配。只要遇上海冰拦路,挖掘机就能大显身手,把冰凿开,带领人们安全到达。船还没到,迎接亲人的车辆已等在岸边,因为好久不见。不管今年挣多挣少、顺不顺心,只要回来就好。春节从人们接过行李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中国人就是这样,无论路途多难,也要在这一天团团圆圆。
继续飞行,去看看苍鹭刚搬的新家;飞越要塞,眺望闯关东的人们留下的足迹;去往海洋牧场,等待肥美海鲜出水的时刻;最后,见证一种植物如何孕育沃土良田。每年3月,瓦子沟村边的树林上会突然冒出一个热闹的动物的村落。苍鹭一般成对或者成小群活动,如果它们都住到了一起,那就是在繁育后代。但即便如此,每个家庭还是拥有独立的生活空间。有了孩子,总感觉时间就会变快,一晃已是盛夏,每一个家庭都变得拥挤而热闹。但小家伙们消耗不尽的体能,有时也会让父母身心疲惫,实在不行,也只能去旁边冷静放空一会儿吧。眼看孩子们越长越大,才搭好几个月的窝已经快装不下全家了。所幸到10月,它们就要去别处越冬了。来年再回来时,长大的孩子们就可以组建新的家庭了。顺着河流飞向海边,这里一年中最大的浪,不是海浪,而是鸟浪。数万只斑尾塍鹬在空中集结,形成几百米甚至一公里的鸟浪。作为鸟类不间断飞行的世界冠军,刚以续航超一周的超强体力,最远从新西兰,一口气飞来鸭绿江口。斑尾塍鹬最多可以不吃、不喝、不落地连续飞行11天,飞得远、吃得少的秘诀就是要吃得好。黄海肥美的海鲜是它们数千年来的必选美味,只是现在还要再多飞一会儿,等待潮水退去,滩涂上的食物就会显露出来。
再次出发时,它们将会储存超过50%的体脂,消耗在飞越太平洋6500公里的旅途中,确保自己能到达下一个目的地——阿拉斯加。候鸟没有国界,但它们总会记得刚刚起飞的那片海滩。几千年来,食物未变,潮汐未变,家园也未变。和那些候鸟一样,大约超过一半的辽宁人也曾是远道而来。辽西走廊,这条狭长平原一直是连接中原和东北的交通要道。作为曾经镇守辽西走廊的重要城防,它的坚固让我们直到今天仍能从空中清晰看到一座明代古城的样貌。古城曾经见过千军万马,也见过闯关东的人们。那场历时两百余年、上千万人的大迁徙,承托着一个个家庭的未来。人们途经这里,没有停下,去往了更遥远的关外讨生活。他们相信,跨过山海关,那片广袤的黑土地不会让他们失望。我们飞过的海域是当年人们闯关东的水路,今天的渔民在这片海洋中播撒与收获。有好天气的衬托,海洋牧场也可以变身童话王国。渔民无暇欣赏,毕竟它们只是水下牧场的标记。彩色更方便识别,却在无意中让大海有了别样的生机。虎视眈眈的大家伙们已经围在周边,它们的目标是海中肥美的海鲜。相对较低的水温让这里的海产长势缓慢,但这也给了它们充足的时间积累营养成分,变得个头饱满。
已经吊养了至少两年的扇贝和生蚝终于等到了出水的时刻,为了新鲜,现场加工必须争分夺秒。在这场角逐中,最先品尝美食的是偷偷潜入的鸭子。不过对于它们而言,再鲜美的海鲜可能也只是吃腻的家常便饭。住在海岛上的人们,出行不一定坐船,坐飞机有时只是为了去附近逛个街。长海县的居民要是想进城购物,完全可以乘坐飞机。作为全中国最小的机场之一,长海机场常年提供低廉的票价,为岛上居民提供日常出行服务。人员越少,每个人需要操心的事儿就越多。把跑道清理干净,防止飞机被大风吹跑,齐心协力摆正位置,关好舱门,直行、加速、起飞。依山靠海和发达的交通,让天南海北的食材,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都能通通被安排上这里的烤炉。在锦州,没有什么食材是不能烧烤的。烧烤对其他城市的人来说只是选择之一,对锦州人来说却是选择困难。有人喜欢小店的江湖气,有人钟爱路边摊几十年不变的口味,但想体验最地道的烧烤,还是要靠自己。家里的小院儿就能随吃随烤,每一个海滨消暑的凉棚下,经营者也一定会配上烤炉。所以,在这座城市,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上班族,他们没准是身怀绝技的烧烤达人。一把小串,串起了人们在匆忙生活里抽空相聚的由头。
辽河入海口,目之所及的所有红色区域是刚刚诞生的滩涂。从空中看,不同的颜色清晰标注了这片区域诞生的先后顺序。浓重的红色,代表着这片土地已经为生命繁衍作好了准备。泥土沉积成的新陆地,经由海水浸泡,植物很难生存,不惧盐碱的碱蓬草率先扎根于此。每年夏秋,数以亿万计的碱蓬草簇拥在一起,奋力降解泥土中的盐碱。直到有一天,绿色植物开始出现,人们知道,新一轮的生命更替开始了。这些绿色是芦苇。它的出现,说明碱蓬草已经将土壤中大部分的盐碱去除。绿色植物的面积在扩大,红色碱蓬草向新的滩涂扩张,最终,这里也将成为肥沃田野。这些看似柔弱的植物,默默铺满河海的交汇处,一寸一寸制造出辽河平原宝贵的沃土。就像这片大地上的人们,用勇敢和坚毅不断创造着希望与幸福,一代又一代。
最后的旅程,我们赶赴一场火车迷的聚会;造访东北最南端,听电车叮叮和呦呦鹿鸣;最后,参加庞然大物的下水仪式,随中国制造乘风起航。铁岭不是一个大城市,名气却超越了很多大城市。调兵山有座不太出名的火车站,但它却不是一座甘于寂寞的小车站。因为它每年都会把蒸汽列车请回来,让旅客们感受一下与老古董亲密接触的新鲜感觉。人们扮演乘客,扮演工作人员,最抢手的当然是列车长的角色。白色的蒸汽拂过列车驶过的轨迹,升腾出辽宁的繁忙。从中国拥有第一条铁路起,140多年,平行钢轨上的机车不断变换着模样,拉动着人们的生活一步步前行。辽东半岛的最南端,礁石撑起一片低缓的丘陵。我们来到大连,地处山海之间的它风光无限。大连三面环海,一条滨海路将沿海的美景串联起来。滨海路旁的山林里,住着一群神秘的居民。不知从什么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这群梅花鹿来到这里安家,它们已然把自己当作了这片森林的主人,自由自在,热情待客。慕名前来的人们带来美食,只为多看一眼它们的样子。滨海路有滨海鹿,也成了只有大连人才能懂的谐音梗。
临海城市的水汽,时常在天地之间,创造出两种风景。薄薄的云层之上是一座天空之城,云下是人们为自己建造的家园。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总有着一幕幕人间烟火。凌晨4点多,这座城市新一天的运转开始了。这里的有轨电车从110多年前的清代穿行到如今的高楼间,它记得这个城市的每一点变化。电流从空中的导线传递给下方的受电弓,带动电车前行。变道的操作依旧是老式的,驾驶员需要下车扳道岔,再让受电弓与车辆行进方向一致,就能改变行驶方向。201路电车从凌晨到深夜,每天运行将近20个小时。它像一位旁观者,看着一个个大连人从婴儿长成少年,从青年迈向成年,再慢慢变老;看着人们在晨曦中奔跑,在夜幕中归巢,一代又一代,然后再一次启程。
在过去的100多年中,人们逐渐有了各式各样的现代交通工具,渐渐冷落了这些循规蹈矩的有轨电车。近年来人们恍然发现,有时候有轨电车准时、环保的优点更胜一筹。于是,新型的电车不断出现在老电车身边,一同接送这座城市的人们。这是一艘30万吨超大型油船的下水仪式。在过去的337天,它在这个船坞里以飞快的速度被建造完成。就在这一天,人们注入海水,让海水的浮力将它稳稳托起。工程师们的聚精会神,则是在做着最后的工序和检查。水位与海面平齐,闸门打开,待牵引船将其引进大海,随后就是开启远航的时刻。回望历史,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后,北洋海军主力舰队就是在这片黄海海面上被击败,大连、旅顺接连沦陷。118年后,2012年9月25日,仍是在这座海港,中国第一艘航空母舰入列,它的名字叫作辽宁舰,中国人民海军进入航母时代。
驰骋深蓝,护卫海疆。到2022年,十年磨砺,辽宁舰从单舰到编队,从近海到南海,冲破岛链,砺剑南海,演兵西太。十年发展,辽宁舰迎来山东舰、福建舰两位伙伴,共同担负起捍卫国家主权、安全的时代重任和光荣使命。两个甲子多的时间过去了,山海仍在,吾辈已自强。
辽宁,这片热土,承载着历史,也承载着希望。这位共和国的长子,在新时代东北振兴的道路上将展现更大担当和作为,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做出辽宁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