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杰出人物叫作阿基米得(公元前287—212)的,对地理学也作出了一定的贡献,尽管他主要是以对人类数学和物理学方面的贡献而著称于世的,他的那句脍炙人口的格言就是:“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翻转地球。”
阿基米得曾经证明过,假如整个宇宙球以至恒星球都被砂料充满,其数量仍能算出。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他必须确定砂粒的大小、地球的周边、太阳的可见大小和真正大小、太阳和地球间的距离、月球的直径等等。
阿基米得认为,太阳的直径大于月球的直径 30 倍,而只及地球直径的1/30。当然,阿基米得错了,因为太阳的直径实际是地球直径的109倍,而地球的直径是月球直径的4倍,因此,太阳的直径是月球直径的436倍。
另一方面,阿基米得将这一修正的系数调整成整数而加以采用,从而得出太阳离地球最远达92500万公里的结论。其实,这一距离确切地说是14900万公里。
阿基米得认为,地球与太阳间的距离是地球半径与宇宙半径间的比例中项。根据这一点,他将92500万公里,即几乎等于一光年的数值,作为宇宙半径的上限。因此,他断定宇宙内的砂粒数目,在任何场合都要小于1063。
阿基米得所建造的“球体”原来是行星仪,这给他带来了很大的荣誉。古代的人们将这一设计看作是奇迹。
阿基米得利用这种技巧组成了一个体系,而借一种回转运动的方法能够造成各种星球的不同的回转,同时还能观察到每次回转时,月球在地平线上怎样让路给太阳,正像月球每天在天空中让路给它那样,也可以看到日蚀以及月球怎样逐渐隐没到地球的阴影中。
在另外一些证据中,我们得知“球体用铜制成,其内部设有无法看到的、显然用水力推动的发动机”,也可以观察出月的盈亏、行星的移动、日蚀和月蚀。
阿基米得也认为自己的这一发明有着重大意义,他甚至写成一本专著《论宇宙的构成》,令人遗憾的是.这本书没有能够流传下来。
由于亚历山大大帝和他的后继者的远征,尤其是由于认识了印度,动植物的知识大有增加。这些观察结果后来得到了塞奥弗拉斯特科学地整理。
在塞奥弗拉斯特的植物自然史的巨著中穿插着极为出色的植物地理方面的章节,说到波斯海岸生长的灌木,说到了一望无际的伊朗大沙漠,说到了印度的无花果树,还说到了喜马拉雅山高度较大地方植被的文化等。
在这部巨著中,还叙述了下面这样一个很有趣的事实,亚历山大大帝由于印度河鳄鱼的出现,而认为这两条河都和尼罗河相连结。虽然这个结论被事实否定掉了,但却产生出动物种类统一的起源这个正确的见解。
除了亚历山大大帝的将领、使者和他的继承者的旅行报告,除了航行须知,除了历史著作中插叙的地理材料,这一时期还产生两部大而有系统的著作,一部是季凯阿尔赫的,可惜已经完全散失,另一部是埃拉托色尼的,前面,我们对他的学说已经有介绍,这里就不再赘述。
公元前二世纪末后的几十年里,在亚历山大城和希腊精神所及的别的一些地方,也还保存着希腊的科学。
但是另一方面,尤其是希腊成为罗马的省区以后(公元前146年),希腊的科学闯进了罗马,和罗马大帝国结合起来。希腊的学者持续着古代的传统,罗马帝国则在其版图内保障旅行的安全,这本身也提供了地理学的材料。
直到恺撒,即公元前一世纪中期,空间的知识仍然局限于地中海诸国。
较精确的知识,开始时主要涉及西部地中海海盆,即北意大利、南法兰西、西班牙。关于多瑙河下游诸国,以及外高加索等地的知识的增加,则是稍晚的事。
古代最伟大的天文学家喜帕恰斯(约公元前150—126之间),对于地理学的积极贡献,在于使天文学的定点方法精确了,并制成用以计算观察结果的辅助表。
但是,喜帕恰斯希望立即用天文方法作定点测量,尤其是大量确定经度,却是不切合实际的,经过几个世纪,他的努力才有结果。
由于测量人员为罗马军队测量所通过的道路,更有人把这种测量汇记到旅行指南里,其中好像一部分是以表格的形式,一部分是以图的形式,这种地面的测量才取得了一种真正的进步。
地球仪产生于这个时期,这是文法学家马洛斯的克拉泰斯为证明某次迷航而令人制作的。喜帕恰斯设计了第一个地图投影,为的是尽量减少因大地是球形而引起的图形歪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