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须曼人认为人的生活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对的,一种是错的。正确的生活应是互相关怀,与“邻居”友好相处。他们所说的“邻居”不仅是人,还包括动物、植物、云彩和风雨等。他们从不把自己看成是超乎周围其他之上的,而是把自己当成大自然的一部分。他们认为错误的生活方式就会遭到惩罚,天上不下雨,大家都得跟着受罪。布须曼人真可以说是“自然之子”。原始社会的活标本
部分历经磨难,虎口余生的布须曼人跑进卡拉哈里沙漠中部。他们由于处在与世隔绝状态,至今仍然过着同其老祖宗没多大差别的原始生活。他们不耕不种,除了个别人养一两条狗帮助狩猎外,不饲养任何家畜,全靠打猎和采集过活。
布须曼人是公认的捕猎能手,会用各种方法捕猎动物。他们在动物经常出没的地方,挖很深的坑,陷住动物。有时用编织的罗网捕捉动物,特别是鸟和鱼。在动物走的路上设圈套,套住动物,也是一种办法。标枪、矛是他们用来射杀动物的工具。他们最经常的打猎工具是弓箭。弓弦是用羚羊背部的筋晒干后作的,箭都是毒药箭。箭头用兽骨磨成,也有金属的。箭上的毒药取自卡拉哈里沙漠中一种绿色甲虫的蛹,也有取自植物和蛇毒的。他们狩猎时多是集体行动。布须曼人对动物熟悉的程度,就同自己家里饲养的一样,很容易就可找到它们。找到动物后,他们白天不行动,而是等在附近。待天黑以后,先派两个人出击,其中一人悄悄接近动物群,另一个人则负责为他瞭望,到了距离20 米左右的时候,方张弓射箭。选择其中可能跑得最慢,如怀胎、肥胖的,容易捕捉的动物射。受到突然袭击的动物吓得乱跑,这时埋伏的猎人全体出动,急起直追,一齐向动物群射箭。大家尽量朝一只动物射,使其连中数箭。动物被他们射中后,便不再追赶,而是放心地回来休息。待到天明时候,估计射中动物的毒箭已发作,再循着踪迹慢慢寻找。发现被毒得半死的动物躺在地上后,再用矛刺死。拔下毒箭,抬回来。把箭伤周围有毒的肉挖掉,内脏也扔掉,然后大家分享美味。布须曼人有一个传统,捕猎到的动物通常为在场的人共同食用,但一个猎手有权获得他射杀的动物的皮,为自己或家人做穿的。
布须曼人几乎是赤裸的。他们的所谓衣服,对男人来说就是一块三角形兽皮,系在腰间,外加一块大点的兽皮,有时披在肩上或罩着上身,算是斗篷。女人也有一件斗篷,另外身前系一小围裙,后面一块大围裙,都是用兽皮做的。妇女、儿童以及年轻男子都戴妆饰品,如一串驼鸟蛋做成的大珠子。他们还喜欢在脸上涂红或黑颜色。有的地方,老人在接受猎人赠送的礼品后,给他纹身,在身上画各种图形,以表示感谢。
布须曼人吃的食物很杂。能捕捉到的动物都吃,除了斑马、羚羊这类大动物外,还吃鸟和鸟蛋,蜂蜜、鱼、蝗虫、乌龟、白蚁及其他一些可食的昆虫。他们保存火种或用取火棍引火,将动物肉烧熟后再吃。但捕猎动物并不容易,他们经常吃的是野菜、西瓜、野花、植物根茎及其他可食的植物。他们根据多年积累的经验,很快就能找到一些球茎植物,用掘土棒熟练的把地下的根块挖出来。有的根块很大,达几十斤,上百斤,够多人食用。传说布须曼人可以长时间不喝一滴水,其实不是这样。不过他们由于长期生活在干旱的沙漠里,已经习惯,喝水很少确是真的。他们有一套获取或保存十分宝贵的用水方法。卡拉哈里沙漠地表水很少,但可以找到地下水。布须曼人不会打井,而是挖开地表,在下面的沙层中打一个洞,洞里塞满草,草中插一根芦苇管,管的上头露在外面。沙中的水渗到洞中,通过芦苇管在上面就能吮吸到洞中的水。他们还用驼鸟蛋保存雨水,供缺水时饮用。
布须曼人的“住房”,与有巢氏时代差不了多少,是妇女用树枝搭成的一个半圆形,像倒置的鸟窝,里面涂上泥浆之类的东西,上面常常画上图案。有的这种“房子”也没有,终年住在山洞里。